北纬36°04′N | Dair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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毎年這個時候都是陰雨綿綿。天灰的像我陰沉的臉。有時候又像心情,時陰時晴。於是,我便知道,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。

清明,然後四月十號。毎次都要這樣計算著。看著這個日子走過。

這一年跟往年一樣。在這個我以爲很大,事實卻很小的城市裏來來往往。
沒有時間去看看外面的天,也沒有心情審視踋下的路。

20歲的時候,我特別想念我的12嵗。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。或者隱約已經知道卻可以找到好的藉口欺騙自己的我。

因爲現在我已經完全認識到壓力和無力的感覺。

那天晩上我抱著被子突然就哭了。好像綳緊的那根弦突然斷掉。
撕裂般的感覺。一瞬間痛到無法呼吸。
回憶來的時候總是讓人措手不及。

漸漸的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。習慣性的在這段時間崩潰。
可是,爲什麼我總是不習慣一個人。

原來……你已經離開很久很久。

我相信你愛我。雖然我們在一起十二年,分開卻已經八年。以後這個數字會繼續增長。直到我生命的盡頭。

我不知道還會這樣年復一年的想念你多久,也許有一天我就完全忘記你。

有些話,我不知道對誰説。因爲他們無法明白。甚至我自己也並不知道我想説什麽。
是誰説呻吟是一種罪過,儘管麻痹痛苦還是那麼多。

No man is an island, entire of itself;every man is a piece of the continent, a part of the main。
I don’t know how many people will agree with it。

也許,毎個人都是一座孤島。在茫茫的大海中孤獨的浮沉。
也許,毎年我用重復的言語來説著重復的事。但我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祭奠。

是誰説生活生來就要活,是誰説難過還一定要過。

生活是如此空。我的心是如此空。再多的物質也不能換回精神上的一個笑容。

我是如此愛你,以至於我害怕愛另外一個人如愛你這般深。

我愛你,不管你離開我多少年。我會一直愛你。
可能,這僅僅是自我催眠。

我已經全然忘記你。

Leche
强迫症,文字控,折腾爱好者